【颜淡×应渊】求不得（九）
*剧版《沉香如屑》同人，颜淡×应渊，无差。
*太久没更不好意思，遂先放一点出来…很短。从这个更新频率，可以看出来我又双叒叕卡文了。
“放手。”应渊冷道。
他脸一板，就显出帝神的威严。
颜淡习惯性地要听从他，只得咬牙克制道：“我不！”
应渊不悦地看着她：“颜淡。”
颜淡胆子大了，二话不说就瞪回去。
应渊：“……”
于是两人四目相对，目光交战，都在等对方败下阵来。
颜淡在树下雪水中躺了半天，衣裳还是湿的，风一吹，人微微打着颤。细微的颤抖通过两人贴合的肌肤，教应渊清楚地感受到。
于是他先妥协了：“外边太冷，进去再说。”
“我不冷，就在这里说！”
应渊道：“我冷。”
颜淡下意识松开手，他手腕上显出一圈鲜明的红痕。应渊抓住机会头也不回地往她的卧房走去，颜淡只有在后头跟着，盯着那粗绳勒出来似的一圈红，思绪飘飞。
如果能将他绑起来，藏起来，他是不是就跑不了了？
颜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，忙轻声呸了两下，心中暗骂道：
胡思乱想些什么，就算这家伙受了伤，也远不是你可以对付的。
屋也进了，应渊却并没有立即告诉她的打算，而是道：“你去换一身衣裳。”
颜淡警惕问：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应渊无奈地指了指她的裙摆：“看看自己的衣服有多脏，全是泥水。换一件罢，别多想，我不会偷看。”
颜淡不好意思地“哦”了一声，躲进屏风后头更衣。透过屏风，她隐约看见应渊步伐缓慢地挪到案前，又慢吞吞地坐下。他坐下的动作显得很吃力，像是有哪里在痛，不敢坐得太快。
是伤到了肺腑么？竟伤重至此，教他行动都艰难。
应渊又低下头掩住唇，似是在咳嗽，然而她听不见半点声音，咳嗽声全被这个人咬碎了吞进肚子里。
咳得脊背都弓了起来，方才在她面前的从容不迫，大概全是假的。
颜淡看在眼里，心疼又不解。
何苦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。
她隐约觉得应渊的心理可能也有点问题，怎么才能把他一个人躲着舔伤口、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习惯别过来，但不曾深想。
换好衣裳走出去，颜淡不忘拍了拍屏风道：“多谢啊，幸亏你能透点光让我看见，不然我真怕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把自己憋着疼死了。”
应渊不安地看她对着屏风说话，待她走近，又紧张地打量她，担心她癔症未愈，出现了幻觉。
颜淡好笑道：“放心，我没病。我是瞧那屏风好看，在夸它呢。”
应渊信了，耐心地解释：“它不是灵器，不是活物，听不懂你说话。”
颜淡反问道：“那你呢？你听得懂我的话吗？”
应渊一愣。
“有病就治，这个你懂，我就不多说了。”颜淡拉了个小凳挨着他坐下，说道。她一把拉过人攥成拳的右手，毫无预兆地被冰了个激灵。但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，而是使蛮力掰开应渊的五指，对方的掌心果不其然有数道月牙形状的血痕。
“但疼了就喊你懂不懂，疼就说出来啊，掐自己干什么？”颜淡越说越激动，嗓音里逐渐带了哭腔，还不忘使出点灵力来疗愈他的伤口。
她质问道：“半句真话也不肯同我讲，你的面子比身体还重要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应渊柔声答道，顺着她的意思，笨拙地安慰她，无声解释道：
我并非面子上过不去，可是颜淡，我总是要离开这世间，连一缕魂魄都留不住。
所以，我不能说。
他以为，他爱的人天性善良，若是让她知晓此事，便相当于分了一份痛苦给她。
既然如此，还不如瞒着她。哪怕她怨他也好，在他死后，她也许会为他的死消沉一段时间，但岁月漫长，她终究会忘了他。
然后，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应渊答得干脆，颜淡终于忍不住泪水决堤，一边抹眼泪，一边恶狠狠地责怪他。应渊安静地听着，感到愧疚而无力。
寒潭的冷气教他周身麻木，灵核破碎的痛楚又逼得他清醒。而颜淡的眼泪簌簌落下，一张脸哭得乱七八糟，看起来十分难过，令他心头疼痛更甚。
然而应渊只字不言，良久，待颜淡稍微平复心情，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，柔声问：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颜淡胡乱擦了把脸，指了指他的胸口：“我要亲自探探你的伤。”
应渊不动声色地在灵核周围下了一道屏障，内息波动，又是一口血梗在喉咙口，被他硬生生咽下去，满嗓子都是血腥气。
随后他递过去手腕，道：“探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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