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丈光

GB/虐男

【云清】又从头(四)

*短剧《长公主在上》同人,李云贞×顾玄清,女攻男受。

*小顾心智退化梗,后期会好。




  长公主的目光实在太具有压迫感,御医被她看着,仿佛被一头豹子摁住了后颈。


  他将身子埋得更低,头脑一片空白,咽了咽口水,哆嗦着道:“属下将银针扎入时,他挣不脱,身子绷得快要断了似的,最后竟惊得昏厥过去,只是始终不曾呼痛,属下还以为他烧坏了嗓子。”


  话音刚落,一股寒意直逼咽喉。


  李云贞正提剑指着他的脖子,锋利的剑尖仅仅只是碰到人的皮肤便已割开了一道细小的伤口。


  御医如遭雷击,恐惧地瞪大双目。


  “殿、殿下……”


  他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,让顾玄清不好过,不正是公主想要的吗?


  “闭嘴。”李云贞道。


  御医立刻噤声,汗如出浆。李云贞歪了歪头,似是想到了些什么,移开了剑。


  御医刚松了口气,只见李云贞手起剑落,只一刹那的功夫,便精准地劈断了他一只手的五指!


  截面顿时鲜血喷涌,御医尚未反应过来,仍保持着呆滞麻木的表情。


  他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撑在地上的、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一只肉掌,又看了看散落四处浸泡在血里的五根手指头。


  剧痛蜂拥而至。


  还未等叫出声来,李云贞又干脆利落地砍去了他另一只手的手指。


  “啊…殿……啊…啊啊啊!!!”


  御医扑通一下倒进血泊中,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。


  李云贞垂下手中的剑,猩红的血爬满雪白剑身,一点一滴落下,混入尘土。


  她神情淡漠地注视着御医在血与泥沙的脏污中挣扎,从一开始的翻滚到苟延残喘的蠕动,眼中映出一片血腥而疯狂的景象。


  “救…救我……”


  御医爬到她面前,伸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掌,涕泗横流地问:“殿…下……为…为什么…?”


  李云贞不紧不慢道:“顾玄清再不济,也是我的东西,只要本宫还肯花心思养着他,那他便是全天下最金贵,除了我,谁也碰不得。敢在眼皮子底下动我的人,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”


  “你伤了他的十指,我便砍了你的十指,很公平。”


  御医不敢置信地疯狂摇头,嘴里呜呜地喊着:“不、不……”


  话音未落,李云贞一剑刺过去,只差半寸就能割开人的喉咙。


  御医两眼一翻,骇得几乎厥过去。


  李云贞厉声警告道:“别吵。”


  “顾玄清还在里头睡着,若吵醒了他,你这条命也没必要留着了。”


  御医果真不再哭闹,身体却仍抽搐着,脸色像死了一样的灰白。


  周围的下人纷纷恨不得将头埋进地底,一道无形的生存法则就此出现在每个人心中:别碰长公主殿下的人。


  尤其是顾玄清。


  “行了,把人拖出去罢。”


  李云贞稍一示意,就有几个侍卫上前将人架了起来。她回头厌恶地甩了甩手上的污血,瞥了眼吓得抖如糠筛的侍女,道:“备水,我要沐浴。”


  可不能带着血腥气去抱他。


  


  顾玄清醒来时,李云贞正看着他。


  顾玄清哑着嗓子低低地唤了一声:“姐姐,你回来了。”


  李云贞应声,想要抚摸他头顶的手在半空中犹疑片刻,才慢慢放上去揉。


  让他平白受了许多无妄之灾,她是愧疚的,只不过不愿表露出来。


  顾玄清却像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,只字不提自己被欺负了的事情,乖巧地主动往她怀里钻。


  李云贞僵了一下,抱住他。


  顾玄清问:“姐姐,我以前认识你罢。”


  “嗯。”


  “那,为什么我一点事情都记不得了?”


  李云贞花了一点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。


  “因为你不听我的话,做了错事,我把你贬为下等杂役,让你白天干脏活、睡柴房,夜晚又把你关进地牢折磨。”她顿了顿。


  “你身上的这些伤,全是我派人在地牢里用鞭子打出来的。”


  暗红色的鞭痕从背部蔓延到胸口,她亲手摔碎了她心爱的玉器,又笨拙地将他缝补起来。顾玄清的伤口流血撕裂又结痂脱落,却还是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疤痕。


  “……然而你还是嘴硬,说着不怕死的话,我一恼火,就把你丢到宫门前,让你跪个三天三夜。谁知道最后一日外头下大雨,你晕倒了,好巧不巧砸到了脑袋,变成了个傻子。”


  李云贞问:“即便如此,你还要跟着我么?”


  顾玄清毫不犹豫道:“要的。”


  李云贞还以为她的一番话会吓到他,毕竟顾玄清如今可是个磕了碰了都要软绵绵哼上两句的小孩儿,更是没料到他会答得这么干脆,一时有些惊讶。


  顾玄清怕她不信,急道:“我虽怕疼,但若是姐姐让我疼,我就不怕。不然,姐姐可以打我试试,我定不逃跑。”


  说罢,就要去扯自己前襟。在他的理解里,挨打前都是要褪去外衣的,好让人打得更加方便。


  李云贞眼中闪过炙热火光,没等他亲自动手,直接扯下顾玄清松散外袍,随后,将人轻轻一推。


  顾玄清始料未及,轻易地倒下去。他下意识闭上眼,眼睫轻颤。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,李云贞当心护着他后脑,顺势俯身压向他。


  二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,顾玄清的一举一动都被她收入眼中——他因不安悄悄勾住她衣裳的手指,纷乱的吐息,微张的唇下露出隐约可见的殷红舌尖。


  李云贞突然觉得这屋子里热得要命,克制地闭了闭眼,轻叹道:“傻。”


  我怎么舍得再打你。


  顾玄清被她牢牢桎梏,困惑,却顺从。仍献祭般乖巧地扬起细颈,如同一只袒露腹部的幼兽,将全部的信任毫无顾忌地交予她。


  她既可以疼爱他,也可以伤害他。


  长公主向来清冷的眸子里,像星火落入荒原般升起滔天的侵占欲。


  顾玄清以为她生了气,伸出手臂环住她颈子,脸颊讨好地蹭蹭她垂落的发丝,小心地问:“姐姐,我说错了吗?”


  李云贞摇头说:“不,玄清没说错。”


  话音一转,又道:“或许…是错了罢。”


  “因为你惹得我现在,非常想好好地折腾你一番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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